2013年10月31日 星期四

Come off the bench

Lin13-14open  


開季了。


其實台北熱身賽結束就想發一篇,但被菲律賓場突如其來的「輪流先發」給弄懵,加上之後一路忙,也就暫且擱下。


沒想到等了一整個夏天,等來了板凳林。


說真的,就算他真回開特力旁,那也無損我心中的形象,相信許多喜愛Lin的人都一樣。他帶來的影響,遠遠超過那個小小球場所侷限的一切,而世界/視界只有那一方天地的人,是不會了解的。


但相信是一回事,心疼與不捨又是另一回事。


他是個好孩子,堅強而勇敢,無論未來在前方是怎樣的道路,相信他都會認真地、腳踏實地的走過,只希望能時常見到他像台北賽那樣燦爛的笑容。


希望本賽季健康順利,作自己。


 


2013年10月9日 星期三

ICU

Intensive Care Unit,加護病房。


 


最近常覺得,生命到最後也不過就是一堆管子。目前為止看過離世前較不讓人心疼的,大約就是我那親愛的阿祖(外曾祖母)了。她九十六歲高齡參加完我的訂婚宴後,開始無法進食,陷入昏睡。


我的婚禮她當然無法參加,等到隔一個禮拜的歸寧結束,情況告急,從林口長庚坐救護車直送到我家來。原因無他,只因媽媽是她最疼愛的孫女,也最得信任。


早在許久之前,阿祖就跟我媽說過,後事讓她一手操辦,其他人阿祖都不信任。也因此在我婚禮前,媽媽忙得不可開交之際,在電話裡對著昏迷的阿祖哭喊說,要她等辦完我的喜事才能走。


我總深信,年紀那麼大的老人家,又不是因病而只是生命自然到盡頭得走了的,大抵都有自己決定何時離開的權利。也因此,待得媽媽辦完我的歸寧宴,又休息一天之後,阿祖便走了。


當日救護車來到我家幾個鐘頭路程,阿祖十分穩定,到家後還讓媽媽餵她喝了點果汁,然後便安詳離去。其實阿祖一直沒有大病,就是腿腳不好,記憶力也衰退了,從頭到尾沒有插管,沒有折騰,現在想來,是個命很好的老人家呢!


 


對加護病房的印象是多年前在醫院當志工時建立的,那也是我第一次近距離、直接的面對死亡。方才還有心跳的阿伯,一轉眼所有數字歸零,站在一旁助唸時覺得好不真實,他看起來也不過就像之前睡著一樣。


死,是怎麼回事呢?


 


如果最後也就只剩那些數字標誌著我們仍活著的事實,那麼,人世間的一切還有什麼好計較的?


 


 


2013年10月8日 星期二

Bug

寂寞是一隻蟲子。忙碌的時候它多半在睡,等好不容易偷閒個片刻想,終於有空檔可以發呆/睡覺/看書/聽音樂......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時,這蟲子便開始咬嚙。一分一分,一寸一寸,除非把人的心啃光了,否則沒有休止的一天。


因蟲子小,也不甚痛,咬著咬著往往讓人疏忽了,發現時早被咬空,朝胸口輕敲還能聽得「咚咚」兩聲。所以說啊,被寂寞這種蟲子纏上,最終只有得「空虛」病的下場,不過這病倒也不難治,紮實的擁抱是藥方,若要立即見效,真心的親吻便是特效藥了。


於是每當深夜覺得又被蟲子亂咬一回,我便會放下手邊事摸黑到床上,抱緊了我最親愛的寶貝,然後也不管他睡得正香正甜,硬是狠狠啾一下。果然,藥到病除,心長回來了。


至少,在下一次咬嚙來襲之前,我的心還跳著。


 


 


 


我想我要走了

 


 


我非常喜歡這首歌。


很清淡,清淡中又有濃濃的情感,但又不過份渲染。很張懸式的告別。


有些人告別是低調風格,就默默走了,也不多說什麼,總要很久以後發現「咦這個人好像不見了」,然後完全想不起來到底什麼時候和他好好說過再見。


我大概是那種天生張揚的人,不大張旗鼓就會覺得好像事情沒做完一樣。當然不一定有人會發現我那是在「告別」,甚至連告別的對象都不一定能夠確定,畢竟我雖是羊座但真真假假的個性像極了「放羊」的,話說要徹底摧毀一個人的信任其實不難,不管之前那人曾給予多少信任甚至覺得這輩子都堅定不移的,大抵都經不起這樣的折騰:信誓旦旦、反悔、再信誓旦旦、再反悔、又信誓旦旦、又反悔......


反覆三次,也不用多,三次就好,立馬奏效,無效退費。哈。


不過除了我這腦袋進水的怪咖之外,也不會有人喜歡破壞別人對自己的信任吧?(應該吧?這嗜好太怪了。XDD)


有時想想,人的印象啊什麼的其實很脆弱啊!不管之前建立了多久的好印象,就算長達十幾、二十年,想來應該根深蒂固無法動搖了吧?但,只要往負面印象裡用力堆疊,短短一兩年就可以推翻過去所有種種,有時甚至不用那麼久,只要幾個重要事件發生,便足以讓明明深知的對方一瞬間彷彿成了陌生人。


你變成我不識的模樣了。(我們戲稱「是被下蠱了嗎?」)(哪來的蠱?XD)


其實,誰都沒變,只是時間流經我們之間,悄無聲息帶走了它曾經帶來的。如此而已。


 


我很愛哭,眾人皆知。但我愛哭的程度很可能還是超過了眾人所知。


為同一件事反覆哭泣的能力強大到匪夷所思,不過,有時候會很明白知道,這是最後一次了。


最後一次,為這件事、這個人而掉眼淚。


就算以後偶爾想起仍會擠出個幾滴淚,但那也已經是類似「感懷」的心情,和身在事件當中的情緒衝擊不一樣。


所以,每次的「最後一次流淚」,都會很清楚知道,我要走了。


從這裡,不知道會走到哪裡。


會走到哪裡?


都無所謂了,就走吧!沿著路,一直走一直走,不要再回頭了。


別人愛怎麼想怎麼想吧!反正,已經習慣了。


走吧。


 


走吧。